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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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臟臟包

過了中秋,之後就是重陽。這個節日沒有中秋的盛大,所以盛晚也沒有出門游玩的機會。倒是姜潮落,暗戳戳的想給盛晚一個驚喜。

自從盛晚帶著姜潮落舉辦了兩次活動後,姜潮落就覺得自己走上了一條弘揚美食的好道路。他這幾天好好研究了下,發現好多都是可以再利用的套路,比如說,中秋節我做轉鷺燈,重陽節就不準我放孔明燈嗎?但是考慮到孔明燈一般是祭祀的時候放,不吉利,就換了種方法,重陽的時候,畫很多晚妹妹賞菊的畫像嵌入轉鷺燈上,給晚妹妹送過去。

這其中,需要打通的關節是送禮小天使---姜禮。

他很有誠意的提著菊花糕到了正院,照舊拜見了嫂嫂後去尋自家小侄兒,姜禮見了他,則有些幽怨,自從小叔種出了媳婦之後,再也不主動投餵他了。

他捏捏自己的小臉蛋,哎,都瘦了。

姜禮氣呼呼的說:“我不要吃菊花糕,我要吃烤冷面。”

姜潮落就有些臉紅:“不是烤冷面了,換名字了,是烤熱面了。”

姜禮就有些鄙視反覆無常的小叔叔,他哼哧哼哧的從床上跳下來,背著手問:“找我什麽事啊?”

姜潮落就把事情說了遍,重點突出今天會調制出一種新型的包子,可以最先給姜禮試吃。姜禮小朋友到底還是太嫩,在吃的誘惑下答應了,矜持的表示可以考慮原諒姜潮落。

姜潮落最新調制出來的包子,取名叫臟臟包。沒錯,這又是取名小達人盛晚取的。

原來是盛晚雲州的閨蜜梨枝知道她要成親了,在雲州給她寄了些紅葉李來。紅葉李在雲州有送‘情人’的意思,後來演化成新婚之夜要紅葉李壓在枕頭下面,祈禱情比金堅的意願。

盛晚很高興,當晚便給姜潮落送了些過去。姜潮落當然也興奮,但是興奮過後,就又作了起來。他最近在創作畫畫的過程中,通過盛晚的講解,知道了三色原理一詞。

紅葉李滿足這個條件。紅葉李的花是紅的,葉是綠的,結的果實裏面是藍的,在冰裏面保存著,很是新鮮。他壓抑不住自己想搞創作的心,鼓搗了一夜,弄出個顏色很是奇怪的包子,看起來很是顯臟。

他把這包子送給盛晚看,盛晚提筆寫道:“臟臟包。”,然後又讓姜潮落將這個包子烤一烤,弄的大一點,軟一點,再加些白糖。

姜潮落試著做出來後,就這麽叫它了,但它的顏色實在是太奇怪了,在姜府收獲了無數怪異的眼神,

姜潮落最先是逼著畝九吃。好不容易借著主子恩寵從洗衣房回到書房伺候的畝九本來還挺高興的,再次上位不容易,爺讓他幹什麽他也無怨無輸過悔,何況是試吃啊。他家姜少爺別的不敢說,但是就烹飪一道,還從沒輸過誰。雖然這包子面相看著臟臟的,但是裏面一定暗藏著美味。

畝九心裏美美的,哎,少爺還是最喜歡他的---聽說少爺最近在寫書,這臟臟包一定是裏面的一道菜,剛做出來就讓他試菜,難道不是最看重他嗎?沒準還能在書上留上一筆:書童畝九甚覺美味。

青史留名呢!

他舉起筷子,又覺不妥,這包子未免太大了,夾著吃好像不適當,畝九猶豫著,姜潮落就道:“直接用手抓著吃吧。”

畝九臉紅了紅,在少爺面前丟臉了。他迅速丟開筷子,心中腹誹:都怪少爺做的包子太奇怪---蓬蓬的,松松的,全是粉面,都沒有裝點肉---還不如叫臟臟饅頭呢。

他捧起臟臟包,輕輕的咬了一口,嚼了嚼,在舌尖上打了個轉,眉頭突然就皺起來了---尼瑪,這也太苦了,這還是向來喜歡吃甜食的少爺做出來的嗎?畝九努力不作出難吃的表情,他漸漸平緩自己的眉頭,高興的道:“少爺,太好吃了,這是奴才吃過最好吃的包子。”

姜潮落笑起來:“這不是包子,晚妹妹說,這是面包。”

有區別嗎?畝九低下頭,忍不住想吐出自己吃的東西,哎,自己果然是太優秀了,這麽難吃的包子都能面不改色的吃完並昧著良心誇獎。

得到誇獎的姜潮落很高興,得益於自己的精湛廚藝,連夜將這臟臟包送去了盛府。

隔天,盛從文約了姜潮落出來,將他狠狠的打了一頓。

自從受了皇帝陛下威脅之後,盛從文很是苦惱,他回來找到盛晚攤牌,說自己一定會破壞這門婚事等等,盛晚覺得不能再瞞著真心對自己好的哥哥,就將自己在雲州的事告知了盛從文,當然,不可能說我是個穿越的怎樣怎樣,而是說多年情誼認了白陽做哥哥。

又說自己有黃影衛,絕對保證徐立和姜潮落的清白巴拉巴拉,然後也表示驚訝:自己不知道白陽已經變彎了。知道真相後的盛從文心情大好,正好碰見姜潮落送來的臟臟包,吃了一口,吐成翔。

姜潮落委屈極了,問:“盛家大哥,我又犯了什麽事麽?”

盛從文當然不可能說自己被臟臟包難吃到吐了,他就扯了個謊:“去看了看書院的排名,你竟是倒數的,實在是不堪大用,我不打你,我打誰。”

姜潮落就什麽委屈也說不出來了,自己確實沒有讀書天賦,哎,已經被大舅子嫌棄了,要好好努力一把,月底考試爭取考個乙。回到家後,又是秉燭夜讀不說。姜潮升甚是欣慰。弟弟終於知道要努力讀書了,他揮了揮手,決定今日回去好好誇獎下。他出門上朝,路上遇見了禮部侍郎徐慶,徐立正是他的兒子。聽說徐立最近得了皇帝的青眼,日日出入宮中,極是受寵,他朝徐慶笑:“世伯,阿立最近還好吧?”小尾巴飄起來了吧。

徐慶卻有些擔憂,還有些恨鐵不成:“哎,我現在真恨自己沒好好管制他,讓他膽兒小的很,這麽久了,見了陛下,還是一副上不得臺面的樣子,每回一去宮裏,陛下只讓他陪著看些歌舞,回來就嚇得面色慘淡----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不孝子?啊?"

姜潮升就安慰他:“我家那個還不是一樣,也是上不得臺面。”

兩人便互相看一眼,同時又升起一個念頭:都怪對方帶壞了我兒子/弟弟。

姜潮升道:“不過那小子最近定了親,終於知道上進了,這會兒正在埋頭苦頭呢。”

徐慶看了他一眼,也微微嘚瑟的說:“哎,沒辦法啊,陛下說,他非常看好我家小子,讓我不急著給他訂婚,說是等他將來功成名就的時候,再賜下婚約,在岳家面前也好有些臉面。”

不過自己說的也有些虛,他家小兒文不成武不就,還愛吃花酒,陛下怎麽就覺得他會功成名就呢?

徐立:“......”爹啊,你那是不知道,昏君這是看中了我的菊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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